狐小宛

【正联群像】正义黎明（四十七）

沃利和梅甘的伤势稍轻一些，安德森先生很快便都处理好了，汤米去准备晚餐，安德森先生建议他们在此休整一晚。

梅甘醒来，小乔便和她商议，达米安和沃利的伤势不适合挪动，正义大厅是回不去了，如果想去瞭望塔，恐怕只能寄希望于蝙蝠洞里有Plan B。

通讯器在战斗中损坏，联系不上雅典娜和伊丽莎白，达米安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好在那些搜寻他们的机器人大概想不到反氪星佬俱乐部的人会收留超人，没有对他们的藏身之处进行搜查，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小乔很快便拿定了主意，梅甘留在防空洞照看伤员，他出去探探情况，试试能否联系上雅典娜或者蝙蝠家的人。

机器人手中有氪石武器，小乔借了安德森先生的旧衣服，往脸上抹了点灰，扮作了一个灰扑扑的流浪汉。

雅典娜居住的街区看起来没受到轰炸，小乔心中暗喜，正准备溜进公寓找她，就被扯进了一条小巷。

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他突突乱跳的太阳穴上，小乔却刻意放软了肌肉，他嗅到熟悉的味道，火药、皮革、硝烟，属于自己人。

“杰森，”超人压低声音，准确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是我。”

“我当然知道是你小子，”红头罩把手枪插回枪套，嘴硬道，“雅典娜说你一定会来找她。”

小乔但笑不语。

“其他人呢？”杰森脏兮兮的，头罩磨损得厉害，皮衣的下摆被子弹穿了个洞，裤脚也沾满了泥巴，语气却十分激动，“恶魔崽子和你在一起吗？”

乔点点头，他郑重地说，“谢谢你，我赶上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至少有五十个机器人监视着，”红头罩拉着他七拐八绕，离开了雅典娜的住处，“你姐姐和我们在一起，放心吧，她很安全。”

他掀开下一个水道的井盖跳了下去，打开了通讯器，

“老头子，我找到小鬼们了。”

小乔飘在他身边，有条不紊地汇报了留在反氪星人俱乐部的人数和情况。

少了一个人，布鲁斯敏锐地发现，“钢骨没和你们在一起？”

“维克多为了保护我们……”小乔愧疚地低下头，“我很抱歉。”

回答他的只有通讯器里吱吱的电流声，超人仿佛听到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轻得像是风在呜咽。

杰森没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

“雅典娜和伊丽莎白都在孤独堡垒，带我去你们落脚的地方，我们一起过去。”

反氪星人俱乐部毗邻一个不知名的湖泊，被派来接他们的生物飞船从湖底浮了出来。

它曾被天启军团用作武器，身体中被注入了份量不轻的易燃易爆成分，离开冷却液体的生物飞船本该在十五分钟后炸成灰烬，可亚特兰蒂斯接纳了它，深海的温度稳定了飞船体内易燃易爆成分，让它得以存活至今。

“无人驾驶！”汤米抚摸着它两眼放光，“伙计们，这简直是酷毙了！”

沃利也醒了，闪电侠的新陈代谢速度快得惊人，安德森先生和杰森从阁楼里找出担架的时候，他已经能拄着梅甘单脚蹦哒着满屋找吃的了。

小乔细心的把达米安的每一样东西分门别类地收进包裹里，蝙蝠男孩安静地睡在他身边。

十分钟后他们将要启程奔赴孤独堡垒，制定成吨的计划然后和那些机器怪物们决一死战，没人知道这次的战争会持续多久，也没人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没法亲眼看到胜利。

小乔收拾好了包裹，盘起腿飘在达米安身边发呆。

达米安有高挺的鼻梁，虽然为了不暴露身份没有摘下面具，但依旧能看出那轮廓像山脊一样笔直；达米安继承了母亲的眼睛，塔利亚夫人大约也是一位美人，才能拥有美得那样惊心动魄的一双眼睛；达米安的手指修长有力，取人性命的武士刀握在他手里就像艺术家手中的画笔。

达米安不吃酸黄瓜，但他喜欢芝士汉堡，每次都要挑出来，把汉堡拆的七零八落；达米安很喜欢画画，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加入正义联盟后还是很喜欢，他有一个黑色封皮的速写本子，宝贝得不得了，死活不肯给乔看；达米安第二喜欢的哥哥是杰森，第一喜欢的是提姆，但这绝对是他要带进坟墓的秘密。

达米安，达米安，达米安……孤独的达米安、嘴硬心软的达米安、一把推开他的达米安。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少年的脸颊，这段时间达米安一定很辛苦，脸上的奶膘都瘦没了。

小乔把脸颊贴在达米安的掌心，软软地蹭了蹭。

快醒来吧，他在心里说，我好像已经等了一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