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群像】正义黎明（四十六）
“长官，没有发动核，我们就没有足够的动力黑入全球网络设备，请求搜寻新的动力源。”
“不需要了，”艾里菲斯漠然地注视着眼前蔚蓝的星球，“新计划是摧毁这里，我要地球炸成碎片，永远从宇宙中消失。”
国防大厦中储存发动核的房间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在艾里菲斯的指令下，钢骨身上的炮弹已经对准了无力反抗的正义联盟。
“9528号，立刻执行销毁命令。”
半机械人同手同脚地走了两步，额前的红灯快速闪烁着。
“目标锁定——”
电子眼瞄准了正义联盟成员的要害位置，却迟迟不肯开炮，良久，属于维克多·斯通的那只眼睛落下了一滴泪。
“不能……不能伤害他们……”
“钢骨……”梅甘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钢骨伸出了手，“不要……”
“我猜在我体内的某处还是有一颗心脏的，嗯？”维克多露出一个微笑，“这是老大哥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啦。”
“警报！9528号启动自毁装置。”
“去你的9528号，老子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半生化人！”钢骨大声喊道，他吹了声口哨，身上的炮弹便调转方向，对准了自己的胸口，“Booyah！”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他的胸口破开一个大洞，身躯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一个音爆通道将正义联盟的成员们包裹其中。
“我们不能丢下你！”小乔固执地向钢骨挪了几步，在满地氪石子弹碎片的影响下，他脸色苍白，怀里抱着蝙蝠侠，身后背着昏迷不醒的沃利，肩头靠着奄奄一息的梅甘。
“不啦，我要去另一个世界开始一场全新的冒险了，你照顾好他们，”钢骨额前的红灯闪烁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老大哥温和地说，“就此别过，我的老朋友们大概已经等我很久了。”
伴随着一声闷响，音爆通道在小乔身后关闭。
钢骨将他们送到了正义大厅的医疗室，可不幸的是这里已经遭到了轰炸，很快就沦为了一片废墟。
小乔抱着达米安，其他俩个伤员被他捆在背上，正义大厅就像个靶子，集中了太多炮火，他只能先离开，好在离开了氪石影响的范围，超人很快就在黄太阳的照射下恢复了力量，可空中敌人太多，他不敢飞太高，只能不着痕迹地飘起几厘米，尽量让身上的伤员不受颠簸。
去哪呢？超人焦急万分，达米安他们需要尽快接受治疗，这里是大都会，去哥谭找韦恩叔叔恐怕来不及了，康纳还在病床上躺着，也帮不上忙，将他们送到大都会医院？从没有过这样的先例，英雄们的秘密身份可能会泄漏……
“卧槽，氪星佬？”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来自他曾经的同学，曾经的反氪星人俱乐部骨干成员汤米。
小乔没心情跟他纠缠，转身要走，汤米却三步并作两步走冲了过来，
“什么情况？这些人死了吗？你怎么一身血？”
“我的战友们受伤了，”小乔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你认识靠谱的医生吗？”
谁料汤米立刻道，“当然，我爸爸是最棒的外科医生。”他招了招手示意小乔跟上，“这些机器人不会放过你们的，跟我来。”
汤米把他们领进了一个废弃的地下防空洞，这里的墙壁都含铅，柜子上还贴着“伪神”“世界不需要超人”等宣传标语，正是当初反氪星人俱乐部的聚会点之一。
“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汤米解释说，他的父亲安德森先生没问别的，急匆匆地在一个空房间给达米安开始了手术。
蝙蝠侠的情况不容乐观，安德森只看了他的伤势一眼便皱起了眉，小乔提着的心片刻也不敢放松，他忐忑不安地蹲在房间外，等待着最终的宣判。
拉奥在上，耶稣在上，无论哪路神佛，恳请您发发慈悲，他第一次如此卑微虔诚地乞求神明，我情愿失去双眼，堕入深渊，我情愿献出灵魂，献出生命，我愿意用我所拥有的一切来交换，求您，让达米安活下去。
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求造化开恩，从轻发落。
汤米跟着父亲耳濡目染，也懂一些基础的医学知识，正在旁边帮其他人处理一些较浅的伤口。
汤米有一搭无一搭地同他寒暄了几句，便再无话可说，气氛冷了下来，小乔没话找话地问，你母亲呢？
汤米一直很稳的手抖了一下，他说，“我不记得她了，很小的时候她就被你父亲处决了。”
“抱歉。”小乔低下头。
汤米沉默了一会，又说，“我还欠你声谢谢，几年前你在西礁岛救了我表弟杰克·威斯。”
小乔想起那个被母亲护在身下的男孩，那是他第一次和正义联盟的朋友们一起战斗。
小家伙，是你啊……
他有点想哭，又有些想笑。
“子弹都取出来了，”安德森先生推开门，擦了擦汗，“感谢上帝，致命的那颗子弹被一块徽章挡住了，差一点他就没命了。”
达米安还活着。
小乔怔愣了许久，大颗大颗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真好，他捂着脸，劫后余生般失声痛哭，再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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