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群像】正义黎明（四十）
《打架就打架，你干嘛亲他？！》
《唾液导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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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大厦的天台边缘，一个女孩正在低声啜泣。
丽达是个平庸的女孩，相貌平平，性格软弱，毕业舞会上没有任何一个男孩愿意做她的舞伴，于是她购买了沃勒集团的VR头盔，那个世界中，终于有人爱她，那个绿眼睛的男孩不在乎她的单眼皮和雀斑，他被她的热心和善良吸引，想要和她携手一生。
在丽达十多年的生命中，从未有人如此爱她，纵然明知这个世界是虚拟的，她也忍不住沉溺其中。
她将大把大把的时间投入VR世界中，和爱人一起精心构筑他们的爱巢，与此同时，她也越发厌倦现实中的生活，颐指气使的老板、油腻好色的房东，游手好闲的父亲和嗜酒成性的母亲，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丽达花光了所有积蓄，下单了沃勒集团的元宇宙产品，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和VR世界中的爱人长相厮守。
真正站在天台边缘的时候她不是不怕的，几百米的高度让丽达双腿发抖，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就带她犹豫不决之际，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等一下。”
她回过头，哥谭的都市传说——那只黑漆漆的巨大蝙蝠怪正站在她身后。
丽达发出刺耳的尖叫，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直接踩了个空，生死一线之际，怪物果断甩出绳索，将她拖回了人间。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我？”蝙蝠怪物讥讽道。
丽达呐呐，女孩低下头，小声辩解，“对不起，我就是被吓了一跳，我知道你是好人。”
突然被发好人卡的蝙蝠侠眉心一跳，正想开口刺几句，就听女孩问道，
“他……还好吗？我知道你不是他，之前的那位蝙蝠先生，他现在怎么样了？”
达米安猝不及防地想起父亲，待他回过神来，嘴已经比脑子更快地问出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丽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之前也救过我，我记得很清楚……你比他要高一点。”
原来他已经长得比父亲还要高了，距离父子初次相见，他抬起头仰望父亲的那一眼，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我会转达你的问候，”达米安的眼眸扫过女孩满是泪痕的脸颊和桔红的乱发，语气柔和了些，“回家吧，我不会让他救下来的人死在我面前。”
丽达垂下头，她抬起她湿漉漉的眼睛，生长于哥谭的女孩凝望着蝙蝠侠漆黑的制服，就像浪迹天涯后的游子眺望故乡，
“蝙蝠先生，生活会一直这样艰难吗？”
“或许吧。”有那么一瞬间，达米安想起被监禁在阿卡姆的提姆，昏迷不醒的康纳，生死不知的沃利和凯尔，他亲手除名的伊丽莎白，还有被伤透了心的小乔和雅典娜。
蝙蝠侠这次是真的要独自工作了。
“但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种，自寻死路从来不是其中之一，”达米安把望远镜递给丽达，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她的朋友正在焦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去吧，还有人想要你活下去。”
他顿了顿，又道，“我也希望你活下去。”
泪水再一次模糊了视线，丽达注视着寻找她的朋友，酸涩的暖意涌上心头，
“谢谢你，蝙蝠先生。”
女孩同他告别后匆匆离去，达米安收好望远镜，目光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角落。
“出来吧，让我看看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伴随着几声枪响，蝙蝠侠凌空跃起，足尖点地，拧腰翻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子弹，落在了一处掩体后面。
“优秀的洞察力，敏捷的身手，”爱丽·沃勒笑眯眯地为他鼓掌，“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达米安不屑地哼了一声，“装神弄鬼的东西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真没礼貌，蝙蝠先生，”沃勒小姐不以为忤，依旧笑嘻嘻的，“算啦，反正你都要死了，我就不计较了。”
达米安的身体接受过刺客联盟的基因改造，他的敏捷度堪称人类的极限，可爱丽的速度更快，达米安只见一道白光迎面劈来，他抬起武士刀格挡，腰间却倏得一轻，万能腰带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被爱丽一脚踢下天台。
蝙蝠侠不敢掉以轻心，达米安撤出战局调整姿势，同时不忘套话，
“你不是爱丽·沃勒。”
爱丽·沃勒的所有档案里都没有过接受身体改造的记录。
“我当然是，”爱丽·沃勒脸上的笑容进一步扩大，她注视着达米安的神情仿佛一只玩弄老鼠的猫，“但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艾里菲斯。”
艾里菲斯好像是个男名，达米安还没来得及再想些什么，爱丽的刀就又到了，蝙蝠侠让过迎面砍来的刀锋，武士刀尖抵住血槽，用力一挑，那把刀就脱手飞了出去。
爱丽的表情有些诧异，达米安则乘胜追击，他生来就是一件武器，武士刀用的比筷子熟，单打独斗没理由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爱丽被他逼近角落，却不骄不馁，下一刻她手中的电棍抵上达米安的胸口，可蝙蝠战衣有绝缘层，达米安在心中冷笑，不自量力。
他顺势攥住女人的手腕，往身侧一带——
爱丽·沃勒不躲不闪，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达米安的大脑空白了一秒，触电带来的虫噬蚁咬般的痛楚就贯彻了每一个细胞。
他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爱丽很快就用电击磁片代替了自己的唇，她拖着蝙蝠侠的披风走到天台的边缘，残存地意识让达米安死命护住自己的面罩。
爱丽瞟了他一眼，嗤之以鼻，
“达米安·韦恩，我早就知道面具下面的是谁，但那对我而言不值一提。”
“我要的是所有人看到蝙蝠侠在我手中像最普通的凡人一样死去，”
她扬起蝙蝠侠的披风，将他向外一推，
“我折断的是人类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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